来没有这样的权利。他是皇子,他是皇储,他是端王。无论转换多少个角色,他都还是万众瞩目的他。他不可以诉说恐惧,不可以流露喜怒,不可以从心所欲。除了不可以,就是应该。这些是母亲从小到大对他说得最多的两种句式。
次日清晨,酒儿好许多,躺在床上,搓着布条,编织成绳子。
慕容策练过剑,问:“酒儿,你在玩什么?”
“布条啊,昨天肚子疼,都飞不到墙上,有绳子可以帮我爬上墙去……”
慕容策把布条放在枕头旁边。这样年纪的女孩子应该耳濡目染,有着无师自通的本能。“现在这个样子,不能跳也不能跑,以后和现在一个样子的时候,也不能跳也不能跑,更不能受凉,也不能吃凉的东西,记住了吗?还有这些布条也不是给你做绳子玩的,是给你……”
“那是做什么用的?”酒儿玩得正起劲,自然舍不得放手,甚至说话的时候,头都没抬。
身体依旧不舒坦,活动范围只限于床榻。乐趣只剩下玩耍,而可以玩耍的东西不多。布条不是唯一,但趁手。
大手在布条上拍了又拍。“你好好想一想,它们还能做什么用?”原来不说是害怕她害羞,现在想说,却突然感觉难以启齿。
酒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