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出来年殊昀语气中的火气,她鼻腔里带出了哼哼声,没打算回答他,明知还故问,就连正眼都懒得瞧他一下。
年殊昀被晾在那里,他心生些许尴尬,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尖,便往余笙那边走过去,看她把十根手指头涂得猩红,手指撑开晾平在桌子上,指甲上还闪着细碎的亮光。
他的眉头皱得更深。
年殊昀走到窗边,将玻璃窗打开透气,随即也没没忘了将窗帘放回原处,即使是大白天,窗帘也不曾拉开过。
这一屋子的阴暗是不能暴露于光亮人前的。
“许久不弄了你怎么又开始涂指甲油了,这一屋子的味道你闻闻,头不疼吗?这东西伤指甲不说,对身体也不好……”年殊昀还来叨叨完,就被余笙冷声打断了。
“年殊昀,我记得你在采访里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他愣了一下,倒是没想到余笙还能记得这么清楚。
余笙口中的采访只是众多繁杂的采访中漫不经心的一句话,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太记得了。
是的,那是一次杂志拍摄后的小采访,一字铺开许多化妆品,让他辨认,再从其中穿插着问一些小问题。
年殊昀当时打开了一个小瓶子,一股刺鼻的油漆味儿就冲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