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殊昀踹下了床,用一张冰冷的脸对着气急败坏的年殊昀。
眸子里全是阴鸷。
年殊昀被她磨得耐心全无。
甚至烦躁至极。
明明气急得想要飙脏话,但他还得忍着。
哪怕额角爆出青筋也要把那些话咽下去。
越发觉得余笙不懂事起来。
他在外边那样受苦受累,回来之后不安慰不体谅也就算了,她还给自己找不痛快。
年殊昀不知余笙究竟想干什么。
这天年殊昀不在家。
余笙打开了梳妆台最上方的抽屉,从里边拿出了几瓶指甲油。
她懒得一支一支的取,手掌心一包,将其全部拿出,瓶身相撞出清脆的声响,悦耳得似是微风中晃动的风铃。
这些个指甲油瓶子都做得棱角分明,磕碰在一起连带着余笙的手指滑了滑,害怕就这样被摔得四分五裂,不得不指尖使劲儿,紧紧地将圆滑的瓶盖抠在手心里。
手指松开后,手心一排半月牙形的印子。
余笙的眼眸在几瓶不同颜色的指甲油上来回扫了好几回,想了想依旧是选了暗红色的那瓶,这也是她用得最多次的那一瓶,不是说有多喜欢这个略带些脏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