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收拾的当口,温谨再跟温软确认了一遍情况。
楼梯间的灯泡昏黄,斑驳墙角密麻的蛛网有一只长脚蜘蛛正在猎食,温谨手指扣住破损的墙面:“温软,我马上回来,到时候如果他和叔叔问你,你记住说我是从学校请了假回来的就行,其他的你都不用管。”
她心里仍是焦急的,即便有江时景的安抚,那也只是短暂的麻药。
叫好了车,温谨抱着双臂站在马路边等,夜风将她的头发吹散吹乱,她却好似全然不知,路灯照下她的影子,也是小小一只。
江时景第一次觉得,温谨离他也是遥远的。
脚步声越发靠近,温谨也没抬头,她探出舌尖润湿干燥的唇。
“我有个亲弟弟,叫温恪。”她有些艰难,喉间又咽下口水,“温软刚刚打电话说,温恪今天在美术班放学路上出车祸了,好像伤的很重。”
她猛然抬头,悲伤的情绪蔓延滋长,形成巨大无形的圆球,里面只有她独自一人。
“江时景,我很担心,真的。我有一种特别糟糕的预感。”
叫的车已经到了,江时景替她打开门,让她进去后陪她一同坐在车后座:“师傅,去火车站,麻烦您快点,我们有急事。”
“好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