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地看到那嘴角眼睑处细密的鱼鳞纹,虽然老人的精神看去还算健旺,举手投足间却已老相尽显,只浓眉下一双瞳仁仍是炯炯有神,显得深不可测。
林义哲心下一凛,这几日因为额绫的缘故,他的心绪的确是略乱了些,虽已着力掩饰,但却没料想还是被徐润一丝不漏的收入了眼底。
“先生说的是,我这几日,的确是有些心神不宁……”林义哲努力斟酌着词句,但一时间竟然觉得词穷,只嗫嚅着却已不知如何继续。
“大人不必说了……”,徐润知他心中因何为难,也不由得一笑,竟伸手拍了拍林义哲的肩:“大人少年心性,本就比我这样的老朽多了几分牵挂,不过……”,徐润脸上的神情一瞬间已转为庄重,“大人莫要忘了,曾文正公曾有言,欲兴大事业,这‘修身’二字便是首要,今日老朽把这话再提醒于大人了,还望大人牢记在心。”
“先生说的是!”林义哲叹息了一声,答道:“不是先生提醒,险些忘记了……”
“这本就是老朽的责任,”徐润点了点头,他看了看脸色有些憔悴的林义哲,突地一笑,说道:“……欲言国之老少,请先言人之老少。老年人常思既往,少年人常思将来。惟思既往也,故生留恋心;惟思将来也,故生希望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