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如何挂念呢。”
“这些由不得人的。”林义哲想起又一次怀孕的陈婉和亦有身孕且生了病了彩玥,担心牵挂之情便油然而生。
“大人真的要再去番界海岸看看吗?”贝锦泉问道。
“对。”林义哲点了点头。“再去看看,然后直驶福州。”
贝锦泉前去飞桥下令去了,不一会儿,驶出鸡笼港的“威远”舰转头南下。向番界海岸驶去。
贝锦泉走后,林义哲凝视着海面,又稍站了一会儿,然后便回到自己的卧舱。他在房中时而坐着。时而躺着,时而又谛听着蒸汽机发出的声音。他准备到前甲板上去,可是想了想。又回到桌前。
这段时间林义哲是双手捂着脸度过的,他既不是在准备什么,也没任何打算,只是想让头脑安静一会儿。
他情不自禁的遐思冥想,任凭自己的思想随意驰骋。他这时的思想同周围的一切若即若离,似是有关,又似无关,就像奔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的一匹马,东奔西窜,跑跑停停;时而如入无人之境,时而又那样呆滞而慌乱。这思想在事物的神魂中游荡,从显明的激动到隐秘的暗示,急起直落,变幻无常;它回旋于天地之间,同想像中的人物互通款曲,忽而把回忆忘却,忽而又把它加以装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