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汐涨落,已属不易。将来若要建造大舰,必当另寻新址,多费一番周折。”
“如今地基已然下桩,俟木料运到,便可开工,若另换新址,必然延误工期。”周开锡则表示了反对,“何况再选新址,亦非一朝一夕可成。”
“若换新址,必误工期,若是不换,将来建造大舰,还得另选新址,虚耗钱粮人力。”夏献纶说道,“此事确是两难。”
“且骤然换址,朝中必有非议,左公那里也不好看。”周开锡看着沈葆桢说道,“言官闻之,恐又将生出事来……”
“绶珊不必多言。”沈葆桢叹息了一声,摆了摆手,周开锡便缩下了后面的话。
“今日所言,切莫外传,免生物议。”沈葆桢看了看大家,说道,“且待详查之后,再做区处。”
林义哲从沈葆桢的目光中看出了为难之色,并未感到奇怪,也没有说什么。因为他现在只是个帮办,负责文案事宜,人微言轻,本来也没奢望自己的建议一经提出,就会得到船政官员的赞同和沈葆桢的批准。
而且从刚才几位船政官员的谈话当中,他还敏锐地捕捉到了其它的情况!
傍晚,在离开衙署回府之后,正如林义哲所料,沈葆桢又一次将他召到了书房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