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石手中收拾行囊,应道:“我是遣来的岛官,不比那些在城里的王使尊贵,自然规矩也少。你若觉得这样不好,我可施个法术,只要你每日晨昏向我跪拜问礼,可令我威严大增。”
骨儿碗大为惊奇,瞧着他道:“怎地俺跪你,你便有威严了此法儿可是当真”
荆石嗯了一声道:“自然是假的。”
骨儿碗怒道:“你怎地骗人”举棍作势欲打,到底不敢下手,还得跳到荆石背上一阵抓挠,方才罢休。
两人趁得晨时雨停,赶出中村,一路直往东泉村去。荆石因得暴雨,耽误数日行程,原本行路甚是匆忙,不想走至半途,见得道中景象,却是眉头渐锁,面如沉水。骨儿碗见他神情奇异,问道:“荆官儿,你可是又病了”
荆石道:“不是。是这条路和上次不同了。”
骨儿碗听他此话,当即四出张望,挠头道:“俺看却没甚不同。”
荆石默然片刻,说道:“此处草木,似比过去多些。色泽品类亦有不同,像是比前几日多长了些。”
骨儿碗虽在岛中居得百年,平日来去多从高处,罕有正经行路之时,何况岛中草木繁多,岂能记得分毫不差。耳听荆石断言,不免将信将疑,说道:“俺看倒没甚不同。许是这几日落雨,浇得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