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以良还待哀求,杨寄上前道:“哎,别带错人了!事儿是我办的,错是我犯的。甭管是大令还是建德王,要处置的也就是我。哥几个,走吧,咱一人做事一人当,绝不给人添麻烦。”
两个衙役对视了一眼,笑道:“这不是杨功曹家的公子杨寄么?大令若是知道是你,大约也会容情一二。”
杨寄挤挤眼笑道:“承二位哥吉言。若是挨板子时,多多承情,小弟就更加感激不尽了。”
沈以良眨巴了一会儿眼睛,似乎明白过来什么,嚷道:“今日雨虽不大,两位头儿的靴子也湿了,进来烘一烘,顺带喝一杯茶。”见两人果然进来,便从里屋拿出两串钱,分别塞在两位公差的褡裢里,又低声道:“沉甸甸的不方便。两位下了值,到我铺子上,今日留着上好的蹄髈,回家煨汤,春季里好补一补身子。”
这里把公差伺候舒服了,果然没有上锁链,直到把杨寄带到县衙里,两个人才悄声说:“对不住啊,里头坐着王府来的人,阎王好过,小鬼难缠,那些个奴才,偏生脸大,连大令也不敢不奉承着,你自己也当心吧。”
杨寄会看脸色,见着板着脸的县令和一旁端坐着的王府的长史,乖觉地俯身磕头,等县令一发问,就已经声泪俱下:“小的杨寄,知道自己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