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进到枕屏挡着的床榻时,羞涩的姑娘还是轻轻“啊”了一声,抬手挡住了胸口。她犹穿着抱腰,水红丝缎,一丝镶绣也无,勾勒出少女浑圆起伏的曲线。杨寄说不出的狂喜,几乎要落下泪来,笨拙地吻到她的颈脖,又小心地一点点吻到耳后。沈沅抱着胸脯的双臂渐渐舒展开,又渐渐揽在他的肩膀上,随着他几近粗鲁地把她放倒在榻上,那双藕臂牢牢地攀附着他的后颈,圆圆的眼睛也闭了起来。
杨寄摸索着,又生怕自己粗糙的指腹会碰疼她细腻得花瓣似的肌肤,畏畏怯怯,又急不可耐。他想着赌友中那些不知羞耻的老爷们,津津乐道于自己床笫间的雄风时,自己总是听得仔细专注,还不时应和,这会子却傻了一般,半天才摸索到门径。旋即,身下的人儿压抑地呼了声“疼”,杨寄吓了一跳,差点蹦起来,尴尬地说:“我……我没数……”
沈沅整张脸都火烫,额角是晶莹的汗珠,眼角还有一滴泪垂着,杨寄简直惊畏得不知怎么办才好,那些油嘴滑舌的说辞一句都说不出来,支支吾吾半天,进又不是,退又不是。好半日,他才在难堪的沉默中听到沈沅蚊子叫一般的声音:“我忘了问你,今日我是你的人了,以后你当怎么待我?”
杨寄松了一口气,那些差点忘掉的花言巧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