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我从那沙丘上滚下来滚了好远,难为你们寻得到我,捡回一条命来已是很不容易了,你还怨我傻。”
几句话说下来,头又是昏昏沉沉的,不知为何,心下也难受得紧。跟大哥说了,他却很不以为意,说我年纪才多大,哪懂难受不难受的,给我盖了盖被子,又哄着我睡了。
饶是熬的药有机会我便偷偷倒掉了,可身子底好,这般将养了半月,便好全了。
我没同父兄讲,生怕他们因着这个强行扭了我回上京休养。自打坠马那日起,晚间隔三差五便做梦,梦了些什么又偏偏记不住,就好似有人蒙着你眼睛给你喂东西吃,时而是人间珍馐,时而又难吃得让人想哭,等你把眼睛上的布条一把扯了,东西早就收拾了个干干净净,你只挂念着那味道,浑然不知到底是些什么。
不过好处也是有的。摔那一下,像是把我摔开窍了,刀枪棍棒的手感都比往日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,父亲也夸我悟性愈发好了。
正值深秋,唯恐胡人甫一入冬便大肆侵扰我边境,掠夺物资,我军便朝北进发了一段。
没成想巧得很,正碰上了贺家军。北疆地域辽阔,我二家能碰面的机会寥寥,我只听说贺家军也是威风了得,未曾有幸亲眼见识过。
秦家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