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心提醒他:“你是来吊唁的,脸上不见悲伤之态就罢了,还乐呵呵的四处闲逛,这传出去了,怕是会遭人非议啊。”
    他摆摆手:“这算什么,我西海水族向来与他东海不合,来吊唁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。”
    我无言以对,
    说不定东海水君还不待见你来呢。
    “再说了,这臭老头死的这个小儿子也不是个成器的,实在让人悲痛不到哪儿去。”他又道,“我那小儿子,明年才满三百岁,如今已识得不少诗文,平日里随时念着他父王母后,颇为孝顺呐。”
    不知为何,西海水君这番话听得我心头一酸。
    早些年在卫丘,娘亲不像现在,她那时还记得许多事,一人拉扯我们一众竹子长大。
    隔山的黑熊大婶来串门,娘亲坐在石桌边和她闲聊,我挤在她身边,黑熊大婶总是说她家孩子不懂事的话,娘亲也向她数落我们的调皮,两位娘亲的家长里短听得我一愣愣的,我只依稀记得,娘亲一边说着我们的不是,一边将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摩挲。
    她的手掌柔软,贴在我的头发上,仿佛有了那种温柔安稳的力量,我就能在她身边睡上一整个下午,再等她唤我起来吃饭。
    父母之心,大抵如此。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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