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笑:“竹生代我家仙君谢过水君美意。”
    “只是这平白无事,你来这东海龙宫作甚?”
    我回道:“我来寻人。”
    他转头看看我,满脸疑惑:“寻人?”
    “对,我的一位友人,他是天宿阁十八史官之一,叫淮书。”
    “等等,你说他叫什么名字?”
    “淮书,淮水的淮。”
    他哎哟一声,把我拉到一边,小声道:“就是这个人,前两天给东海水君关起来了,没想到啊,居然还是个史官,我看他是犯了什么事,把东海水君那老头子气得胡子都白了,你可别和旁人说起你认识他这事,恐遭迁怒。”
    我不敢置信:“我与淮书相识六百年,他平素里书呆子一个,能闯什么祸啊,东海水君恐是冤枉了他罢,我去与他说清楚。”
    “别别别,”他拉住我,“那老头子脾气臭得很,现在死了儿子悲愤难当,你去了怕是照样不得好脸色。”
    我冷静下来想想,确实不能操之过急,于是问他:“不过水君,你又为何在这里?”
    “受邀来吊唁罢了。”他挥挥衣袖,我这才发现他袖上也绣着白花,“毕竟四海水族百年交情,这臭老头死了儿子,老君还是得来看看。”
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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