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我怕火。
辟谷之术,重中之重还是服气与调息。
口诀不难,我很快便念了一遍,他竟也一次性记了下来,再没多问。
我有些咋舌,这人的记性未免也太好了吧?
他择了一处树荫,便盘腿坐了下来,仿佛世间万物再与他无关。
我看了看他头顶的梧桐,已是垂下了些扎人的小果子,又怕他受伤,只得选了他身旁一处空地坐了下来,背倚着树干,眼睛却跟防贼似的看着那树上的小果子,生怕它们就那么坠到了我的宝贝徒弟身上。
我如此这般的防着,他却气定神闲地开始调息。
好吧,谁叫你是我徒弟呢。
不过,没过一炷香,我便睡着了。
太困……
昨夜梦里的那阵不适之感已经全无,我倚着这梧桐树反倒是睡得特别香甜。
“你口水都流下来了……”
冷不丁听见身旁人冰凉的这么一句,把我惊醒,这才抬了袖子擦了擦嘴角,额,确实是有点丢人。
轻咳两声,以缓解尴尬,又听得旁边传来了一阵从容不迫的脚步声。
扭头看去,竟是公冶。
“你不是夜半才出来吗?”我愕然道,我还以为他是鬼物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