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终面。”
施索一笑,路灯下仰望舍严。
成人的标志不是年龄,不是面容,而是能独自立足于社会,平等与人对话。
施索招招手:“头低下来。”
舍严什么都不问,照她的话做,微微低下头。施索上前,手指触碰他的左耳。
舍严一颤。
指尖温热,一丝丝电流从耳垂蔓延到脊背,舍严垂下眼。刚才在餐厅阳台,夜风拂过,他对叔叔说:“我已经长大了。”
“我已经长大了,知道怎么才能长久。我记得额头的伤,也不会再犯。”
“……不会冲动?”
“不会。”
“能克制住自己?”
“能。”
“保证不会伤害别人?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也不会伤害开开?”
“……不会。”
呼吸近在咫尺,片刻逐渐远去,耳垂仍有她指尖的温度。
施索捏着那枚黑色耳钉说:“以后不戴这个了。”
舍严看着她:“你欠我一个耳洞。”
“……原来你一直记着!?”
“嗯,”舍严将她的手蜷起,握在掌心,走向路口,“走了,开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