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火婆子不敢出言抱怨,只苦着脸不做声,不停地眨巴着一双老花眼,擦着两行源源不断往外冒的眼泪水。
青叶手里攥着一把牌,拉住夏西南的袖子不放松:“我一手好牌,你不许走!我才不要你平白无故的给我银子,我自己会赢回来,谁要你好心!”
那三人又勉强陪她打了几轮,到了下半夜,夏西南作侧耳倾听状,问云娘:“我似乎听到鸡鸣声,你听到没有?”
云娘尚未答话,烧火的婆子忽然扑通一声往桌上一倒,其后双眼紧闭,鼾声如雷,手里还紧捏着一把牌。
青叶吓了一跳,因为头昏脑涨,没留意到烧火婆子的鼾声,连连追问: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
夏西南伸手去探了探烧火婆子的鼻息,叫道:“不好!看样子是羊癫疯,只怕要出人命!云娘,快!你随我把她扶回去,我去找大夫来瞧!”
云娘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甩,也不多话,同夏西南两个把烧火婆子架起来,飞也似的跑了。
青叶揉了一把眼睛,冲他二人背影大喊:“等瞧好了再来!不到天亮不许走!”东倒西歪地爬到床上,衣服还未及脱下,便已困得睁不开眼,忙忙拉了被褥胡乱躺下睡了。
一觉睡到次日傍晚,外头落了雪,天上地下一片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