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会儿。”季暮回。
徐佳荷低头喝一口水,目光留意冰棺下面的油灯,防止它熄灭,视线随即又落到桌上的香炉,她起身将水杯搁在旁边,点燃香柱插在一堆残灰中。
季暮默默陪伴,想和她聊聊,正犹豫如何开口时,徐佳荷突然说话:“季老师,你说人有下辈子吗?”
他思忖片刻,回道:“你信它就有。”
“那我希望没有,这辈子的恨啊怨啊就留在这一生。”
季暮望着她的背影,劝道:“佳荷,你该走出来了。他已经死了,没人再给予你伤害,你可以过得越来越好。”
“嗯。”徐佳荷看向徐澍的遗像,陷入沉默。
灵堂整整摆了三日,出葬那日是个阴天,家里请来八个帮工抬重,一行人沿着青河敲锣打鼓经过几个村,最后在镇子上合力将冰棺装上了灵车。徐佳荷捧着遗像坐在副驾驶位,一路听着鞭炮和唢呐声前往殡仪馆。
在等尸体火化的时候,殡仪馆的工作人员,戴上口罩和手套,一前一后将裹了寿衣的徐澍抬上滚轮床,推进焚化室。
她站在外面,透过铁窗亲眼瞧见那人拧开一瓶麻油,将徐澍从头浇到尾,空瓶子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。
她目不转睛地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