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回答。若是能走,自然是好,这盛都与她,没有什么牵挂了。上个月,外祖父已经递了致仕的折子,聂毓例行挽留不成,当场就允了,也就这些天的事,外祖一家就要回去祖地昌州,只留下还在任职的林殊寒夫妇在京。
“可是,你是丞相。”聂长欢补充道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试问有谁能够轻易放弃这泼天的权势。她怕,怕他只是一时兴起,怕他以后后悔。
“急流勇退,是为明智之举。况且我从未贪恋高位,朝中经此清洗,皇上只会提拔新鲜血液,重新冲刷洗牌一番,我留下,无益。”
从鹧鸪山回来后,温若瑾立刻进宫觐见聂毓,聂毓到是很吃惊,过了许久还是允了。现在朝廷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,能人志士涌入,虽然不敌温若瑾,但是也可以顺势提升新人。
离开前夜,聂毓召见了聂长欢,宫灯长明,诺大的内殿,灯影幢幢,却不见生气。
聂毓站在灯下赏画,木门一开一合之间,聂长欢收了雨伞,携着一身湿气进了来。
宫室里虽然点了灯,但也架不住黑夜的侵袭,昏黄的烛光中,聂长欢一身朱砂红的春装,拿着把墨绿色的油纸伞,聘聘袅袅。
聂毓扭头,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林若微,青涩干净,眉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