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如此,只是觉得他的手指冰冷异常,如触霜雪,忍不住瑟瑟发抖,未及多想便挣开了他的掌握。
定权却并未恼怒,只是顿了片刻,笑问:“你的中指有薄趼,是拿笔磨出来的罢?”
见她脸色煞白,又冷冷问道:“我着人查过,你并不是罪没入宫。说吧,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见阿宝只是嚅嗫,复又冷笑道:“不说无妨,斋戒已过,孤不怕杀生,现下就可以着人杖毙了你,你相不相信?”
阿宝见他满面阴骘颜色,一双眼眸冷冷望着自己,知他并非恐吓,忽觉不寒而栗。思忖了半晌才咬牙道:“殿下,奴婢死罪。”
定权道:“你说吧。”
阿宝道:“奴婢本不敢欺瞒殿下,可是奴婢虽然身处卑贱,也妄想能存一二分体面。”
咬牙良久,方低声道:“奴婢的父亲是齐泰八年的举人,因为祖上素有些产业,便也捐得了一个知州。父亲妾媵无数,母亲本是嫡母的侍婢,其后虽有了我,仍是半婢半妾,在家中忍死度日。奴婢幼时不懂事,见兄弟姊妹皆去读书,也央求过母亲,后来虽然识得了几个字,却不知让母亲多受了多少嫡母庶母们的欺辱。数年前父亲过世,几个兄弟分了家业,用一点薄产将我母女逐出。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