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得有些语无伦次:“我记得,我是说,你说的,我都记得。”
他道:“那栋楼,砖是那种久经风霜的暗红色,很多都有了缺损,楼前两大片多年的水杉被一道红砖路隔开…沿着红砖小道走到楼里,绕上顶层,木质楼梯年代久远,踩上去的时候声音很大,就算刻意放轻脚步也没有用,楼下会有校工路过,不过水杉的高度刚刚好是完美的隐藏,天气好的时候会有一缕缕阳光撒下,青绿色的叶子,深灰的树干…明沅,你忘了么?我们上的是同一个绘画班。那些明媚的夏日清晨一直存在,不仅在你的画里,也在我的记忆里。”
明沅彻底愣了。
电话那头,阳光明媚的午后,赵因恪的眼里似有星光:“我还有好多话想说,也有好多疑问,你等我回来好吗?不用等很久,我只需要一点时间,不会再让你等太久的,行吗?”
陈老太太的电话打来的时候,明沅终于回了神——她意识到前一通电话已经挂了许久,脑袋枕在硬硬的沙发上微微发麻,初时的眼泪滑到耳畔,留下一路干涸的泪痕,手忙脚乱地翻身,一动才发现连腿都已经僵硬——时间接近凌晨了。
陈老太太听着动静,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,”明沅飞速下地,迅捷无比地收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