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细细端详了一回,和声道:“你是谁家的女孩儿?叫什么名字?”
顾瑟也含了笑意道:“臣女是永昌坊顾家的女儿,父讳上九下识。臣女单名一个瑟字。”
白太后只略想了一想,就笑道:“原来你是顾尚书的孙女。顾瑟,是哪一个瑟?”
顾瑟道:“臣女是琴瑟的瑟。”
白太后点了点头,道:“锦瑟无端五十弦,果然合你这样钟灵毓秀的女孩儿。”又问她:“你祖你父都有文名,想必你也读书了?”
没有等顾瑟回话,就又吩咐身后的女官:“给顾家小娘子看一个座。”
黄晚琼忙道:“是奴婢疏忽了。”亲自去搬了个小杌子,就摆在了白太后的脚边。
顾瑟只稍迟疑了片刻,就坐了下来,回道:“臣女惫懒,书读的并不认真,只通学了《诗》、《语》,如今是跟着真定万氏的先生读《公羊春秋》。”
白太后就笑道:“你祖父治《书》,你父亲治《礼》,你却一个都不学,可见是哄我的。”
顾瑟微微红了脸,道:“臣女不懂事,幼时被祖父抱在膝前学《书》,只觉得艰难拗口,也曾跟着父亲学《周礼》,只是学业不精,又兼半途而废,并不敢称学过。”
白太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