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了点头,笑吟吟地拍了拍她的手,道:“哀家还是天授二十三年的时候,先帝爷点顾尚书为皇子讲学,那会你祖父中进士不过两、三年,还在翰林院修书,年纪又轻,哀家十分不放心,顾尚书上课的时候,哀家就在窗户外头偷听,才晓得顾尚书学贯古今,不可以年齿论英雄。”
她说起这些陈年事,神态间就有了些许追思之色。
有年纪与她相仿的忠安伯太夫人凑趣地道:“可见先帝爷和娘娘天生的一家人,一般的慧眼识英雄,像我们这样的,便是想考查先生的学问,只听人家说上几句,就半懂不懂的了,哪里还能晓得人家的水平呢。”
白太后指着她笑道:“当初你们家老伯爷要给世子请先生读书,你提着剑追着他进了宫,当我都忘了呢,如今都敢和我说要考查先生的学问了。”
忠安伯太夫人也笑了起来。
顾瑟看白太后似乎问完了话,一时在犹豫是不是该退下,白太后已经又转回来,把桌上的干果攒盒放到她手边,温声吩咐道:“你替我剥些松子来。”
顾瑟有些惊讶。
在梦里,她不是没有为太后剥过松子、核桃。
但也正是因为梦里她都做过,此刻她才分外惊讶——白太后从来只指使她亲近的人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