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这么大的事故,悲痛之余,沉甸甸的、不可推脱的责任也压了下来。在实验室里,每个人都处在半崩溃的状态,就在这个时候,长泽无意间碰到了AI控制器,洛斯——就是那七个人之一,突然醒了过来。
我们又惊又喜,但不过一会儿,又被浇了一盆凉水。和洛斯对话……就像和AI对话。或者说,他已经不是洛斯了,他是……被‘AI化’的人。
在向地球上的火星研究所汇报之前,长泽阻止了我。
我和长泽在来空间站之前就认识了。我们互相欣赏,算的上是彼此的半个知己,在那种惊慌的状态下,他的话对我非常有用。
他说,不如再试一试,既然我是AI方面的专家,能不能再试着‘溯洄’,把他们救回来。
‘溯洄’是我一生都忘不掉的词,也是我所做的,最懦弱的决定。
我同意了。其余三个人表示默认——他们是资历最短的研究员,不知是同样的惶恐、胆怯,还是对上级的信任与遵从,让他们做了这样的决定,也……放弃了自己的人生。
我们一次次地尝试脑部连接,去修复问题,甚至把自己当试验品。
我小时候落过水,最怕的就是在水下那种无法呼喊的绝望。有一次进行脑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