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接的时候,居然真的出现了这样的情况,在一旁的年轻研究员强行中断了连接。
现在想来,那是人脑意志对AI的反抗,如果不及时中断,我可能会被AI夺取意志——在二零二一年,这听起来还像电影里的场景。
但长泽却因为这件事受到鼓舞,他不眠不休、反复试验,居然真的‘唤醒’了已经‘死亡’的七个人。
长泽是个天才,他甚至把那七个人的过去数据化,输入到他们的大脑中,如同借上帝之手演了一出‘复活’。
那个时候,距离那场事故已经一周了。这期间我甚至有些侥幸地想,这件事是不是就这么过去了?我们是不是还能继续探索火星的使命?
但同时,我的内心也焦灼不安。这违背了一个科学工作者的原则,甚至违背了做人的原则。最后,我还是找到了长泽。
我们大吵了一架。
长泽说我不知好歹,如果如实上报,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作飞灰。他所研究的‘云轨车’也一定会被迫中断,甚至会影响到日本在火星研究所的话语权。
我斥责长泽不顾道义,让已死之人如行尸走肉般活着,相当于剥夺了他们尊严。他却说,让他们的家人得到死讯才是更加残忍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