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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嘛来嘛,来做嘛,阿远……”
应远不理她的死缠烂打,迳自走到吧台的咖啡机,丢了颗胶囊,替自己冲一杯浓缩,毫不客气倒入满满的奶精,胡乱搅了搅,浓郁的咖啡香迅速散溢在整间客厅。
想着至少先用咖啡因来压制他的头痛,他瞥了卓裳裳的脚一眼,皱起眉头。
“不要光脚跑来跑去,穿拖鞋。”
“直接到床上去不就好了?反正都要脱。”她说得理直气壮。
“……妳当这是普通的一夜情吗?”
“那你就当成健全的性欲发泄不就行了?”她又开始理直气壮地说起她那些歪理,“反正我看你刚接电话的时候,铁定也在女人那里。”
“可妳不一样。”应远讲得很小声,可表情认真:“卓裳,我们是朋友,不是吗?”
卓裳,他总是那么喊她—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应该是从他们国小刚上学时,她被其他小鬼嘲笑她的名字。
下课时,应远到操场,把那几人通通从溜滑梯踹下来。裳裳眼睛哭肿得像兔子一样,还得拚命拉着他,因为里面有个是她朋友暗恋的男生。
从那时起,他便在所有人面前喊她卓裳。
“何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