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稳不住自己,这场戏不是白做?”
我倒是想稳住,胆战心惊望着城楼:“可是苏琯这实心眼的孩子……”
城楼上乱军与苏琯拉扯,大约苏琯此举也令乱军想不到。这不堪折辱的少年势要翻下墙头,衣袂都飘在城楼外,少年之身摇摇欲坠。一旁的萧传玉和工部尚书惊呆了。
我一颗心要跳出来:“苏——”琯字被消音,皇叔紧捂我的嘴。
乱军捆走苏琯,翻译在城墙上喊话:“一名朝官换一千石粮食,明日午时交换一人,不见粮食,便斩一人!其他朝官交换时日待定!”
这样的交换条件,对于亲征军来说,并无益处。一千石粮食不是小数目,尤其是征战在外,不只要作军粮,更要赈济灾民。一千石粮食仅仅换取一个人,是乱军的试探,试探我会不会换,所以才用一名朝官试探。
回营后,内部又是一番激烈讨论。
我当然不能坐视明日午时斩朝官,皇叔却坚决不肯用一千石军粮去满足乱军的狼子野心。
“一千石粮食可供三千官兵与数千百姓维持一月有余,陛下却要用数千军民的口粮换取一人?若这次交换满足了他们,那么第二名人质的交换条件绝对不会只满足于一千石粮食!乱军欲壑难填,陛下何须纵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