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剑挥出,落到他脖子上:“那朕的凤君在哪儿?!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他惊惧交加,不敢擅动。
众禁卫等着将此人处死,我平息了一下怒火,撤回了剑,递还给皇叔:“审问,看他究竟知道多少,以及这三百流民究竟有没有见到过朝廷赈灾物资。”返身登车辇,不想也不愿再面对那双濒死绝望的眼。
在车辇里坐定,米饭送上茶水:“陛下,这是柳太医配的安神茶。”
我接过,一口灌下。神思稍定,闭目凝思,觉得果真事有蹊跷。
皇叔弯身入车辇,在我对面坐定,语气沉重:“劫掠赈灾物资,掳走数位大人与凤君的,恐怕并非东都流民所为。”
“什么?”我惊问,“不是东都流民?”
“这批三百流民自东都来,号称未曾见过朝廷赈灾物资,甚至未曾听过有朝中官员前往东都赈灾。”
“那究竟……”
皇叔眼眸一深:“他们逃离东都,沿路听说有东夷乱军劫掠财物。我怀疑,这次赈灾折损,全是东夷乱军所为,不然,凭这帮手无寸铁的流民,无论如何也不是朝廷军的对手。”
“东夷乱军?”我揪紧衣袖,“我朝东境的东夷竟作乱到了国境?”
皇叔镇定分析:“恐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