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棵高大玉兰掉光了叶子,光秃秃地矗立在满园的枯叶里。
绣架上还没做好的新衣跌在地上,被无数人践踏。
颜色刺眼的封条贴满了整个王府,鬼魅般在这寂静无声的冷寂府邸寻找自己的同类。
沈秋砚坐在一堆开始腐烂的稻草上,她身上的锦衣华服都被剥去了,只剩下一件狼狈而单薄的囚服。
“若儿,还冷吗?”
苏若脸色苍白如蜡,唇上半点血色也没有,他紧紧抿着唇,压抑着自己忍不住打颤的牙关。
“若儿?!”
沈秋砚低头去看怀里的人,他两只纤细的胳膊紧紧抱着自己冰冷的身体,阖眼伏在沈秋砚怀里打着颤,显然是冷到了极点。
苏若畏寒,沈秋砚之前就知道,所以芝兰芳汀里秋末就放了火炉,可她不知道苏若竟然畏寒到了这个地步。
偏偏他还因为自己流落到这连骨头里都发冷的鬼地方!
她入狱已经七八天了,苏若这样的身体根本挨不住了。她心急如焚,却只能努力把他抱的更紧一些,把他身上的稻草铺地更紧密些,而她自己身上也没几分温度又能给苏若多少暖意呢,那些稻草更是不保暖地很,不过是比什么都没有好些罢了。
沈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