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跑去。
只听得他在后面失了笑,全然不知我所想,默默嘀咕着:“真是个笨蛋…”
岑誉怎么可能真的存了心思,要奉守承诺好好赔我一幅画?他坏心眼可是多着呢,可是要和他斗智斗勇。
这画中人的确是我。
只是这画中字…一如多年的幼稚气,一点都没有新意,蒙月是坏人,是大尾巴狼,是猪头。
我都能想起他写下这句话扬扬得意的样子。
他以为我不识得字。
我走进房内,将床底的木箱子拖了出来,翻开沉重、布满灰尘的盖子。是我偷偷留下来的,岑澜曾经改过的字。
那年岑誉教岑澜学字,第一件事便是捉弄我。也多亏岑澜改的一手好字,几乎看不出什么字迹。
岑澜改的字是,蒙月是最善良的人,蒙月是漂亮的蝴蝶。
我模仿岑澜的笔顺,将画中的字改了过来,虽然说多少有些粗制滥造,但我心下是无比的喜欢。
岑誉画的是十岁的我。偏偏不画现在巧笑倩兮的我,而是那年鹑衣鹄面的我。
那时我刚入岑府,这之前我因父亲盐案入奴籍,在凤栖院伺候姑娘们。
那时我穿的都是姑娘们不要的衣物,花花绿绿,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