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也没有家里人。
最后他还是孤零零地死了。
当他得知事情,拼命地完成任务赶回来时,兄弟已经被一卷草席埋了。
这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命运。
他们没有亲人,所以没人会在乎他们,活着的作用只是工具而已。
杂役走开,背影显得孤零零的。
护卫眉头微皱,向跟前的伤兵问道:“这人有点眼生,新来的?”
伤兵点头:“好像是新来的,以前没见过。”
护卫再次看过去。
杂役端着药簸箕,路过一个伤兵和他开玩笑,不知说了句什么,他也笑着打招呼,用簸箕里的药粒去打伤兵。
护卫放下心,收回视线,站在许洄溪身旁。
许洄溪处理下一个伤口,盖上干净的白布。
一只黑瘦的手伸过来,正要揭起白布,被欢喜拦住,毫不客气地斥道:“别乱动病人!”
“又不是你家的病人,你说别动就别动啊!怎么着,昨天我还动他伤口来着,你能怎么样?”瘦军医也不客气地回道。
许洄溪忽然抬头看他。
对上她的目光,瘦军医有点怕,后退几步,又觉得自己在气势上输了,赶忙挺起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