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鄙人姓陶,叫陶吕猜。”青年文士笑着说道。
“唔,是陶兄,”杨牧云又道:“这是兄台的真名吗?”
“杨钦使此言何意?”青年文士浓眉微挑。
“陶兄不是汉人,”杨牧云眼珠子一转,“安南人和中原汉人一样,用的是汉人的姓氏,而存盆人的姓名则大相径庭。陶兄在这里看起来颇受礼遇,应该不是安南人吧?”
“杨钦使好眼力,”陶吕猜笑道:“鄙人的本地名字很是拗口,不说也罢。”
见他不愿提,杨牧云也不好追问,目光一转,看向象背上的索朗少主,“安南大军就在谷外,难得索朗少主还有此闲情逸致,一边训练猛犬,还一边到处游荡。”
“杨钦使这是在讽刺大少主吗?”陶吕猜瞥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你认为那群越人能打得进来?”
“陶兄可知统领安南大军的是谁?”杨牧云道:“是刚刚破了占城国都,生俘其王的县侯郑可,这可是一个极为善于带兵的人。”
“那又怎样?”陶吕猜不以为然的道:“这里不是占城,有天险守护,就算是郑可也未必能打得进来。”
“天险也是要靠人来守护么,”杨牧云道:“如果躲在天险的后面便觉得稳如泰山,那这世上就不用打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