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。”他轻声说。
晏归荑伏在栏杆上,眺望远处的宫墙,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,其实我不是北京人。”
迟澈之将双手搭在栏杆上,静静听她讲。
“我第一次来,去的不是天安门、故宫——”
他接话,“央美。”
她瞧了他一眼,“对,你怎么知道?”
因为你说过。他抬眉,“猜的。”
“对学画画的小孩来说,它就是一颗星星,人人得想要,真的要摘星却很难。还在成都的时候,画室里有人复读了两年都没能考上,却还是决定再考一次。没想到后来我成了北京人,梦想近在咫尺……”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,“说不清是这个城市欠我太多,还是我欠这个城市更多。”
她摸了摸额角,“很莫名其妙吧?站在这个地方,不知怎么就变得感性。”
不知为何,迟澈之心底升起想拥她入怀的想法,还是克制住了,对她说:“还好,在宏大的景观面前,有点情绪波动很正常。”
“毕竟就算是城市夜景也不常见对吧?”她笑笑,指了指远处的规划整齐的街巷,“我们只是格子里的人。”
他说:“回来后找过你,听说你去了美国。”
她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