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美术馆投了提案,是那天找蒋朋谈事情的时候听到的。”
说完,迟澈之又有些恼意,他为什么要解释?
她轻声说:“刚才不是讲了?”
“蒋朋相信,你觉得我也信?是谁说要画一辈子的?”
“都是小时候的荒唐话——”
“以前对你来说就是荒唐?”
晏归荑抬头,手指交错在一起攥紧,“就是不想画了,哪有这么多为什么。”
车内的气氛陡然降到冰点。
驾驶座上的司机目不斜视,内心却十分煎熬,他从未见过迟澈之带女人上车,一度怀疑那些绯闻都是为了掩盖性取向,可头回有女人上车,两人间就火-药味十足,他生怕听了什么不该听的,一直维持着脸上的严肃表情。
宾利一路平稳地开到景山公园,晏归荑跟着迟澈之下了车。夜里公园人少,略显安静,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,各自想着事情,都不说话。
灯光将远处的树林染成渐变的深绿深蓝,万春亭矗立小山之上,琉璃瓦和七踩斗拱像贴上了金箔,熠熠生辉。
走了一大截路,晏归荑放松下来,呢喃道:“来北京之后我就来过两次景山公园,都说老北京不会来。”
迟澈之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