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,扫地的伙计,这附近哪有旅店。一个素净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,说她是这家酒吧的老板,觉得她唱得特别好,她的嗓音很特别。又告诉她,离这最近的旅店也要五里外,天这么黑一个女孩怎么过去。她说她可以开车送她去。她说了声谢谢,就坐进了老板娘的破旧桑塔纳里,老板娘路上安慰了她两句,也问了她的情况。她迷迷糊糊地就记得两句话:初恋失败是会没半条命的,再遇到个好人会让你出来得快点,最慢七年也出来了。我是宁缺毋滥的,所以一直没找到满意的歌手,你有兴趣可以留下,换种活法,收入肯定比你现在高。
第二天,宁浔在旅馆房间里头痛欲裂地醒来,迷迷茫茫地恢复了自我意识,想起了她是谁,她在哪。当想起了她被死心塌地爱了七年的男人抛弃时,她蒙住脑袋遮挡阳光,哭到心脏乏力。她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棚顶的白色吸顶灯,里面密密麻麻的一堆飞蛾和小咬儿的尸体。忽然间,她想起了换种活法这句话,就好像抓住了一个救生圈。其实,她是不想放弃,虽然他们之间隔了一个瘦小的女人和一个未成形的胎儿,她还有手里握着的那七年,还有对不离不弃的信仰。她是个自尊心强又很干脆的人,她不会去纠缠。她只会在白天,戴上鸭舌帽到他们学校的食堂里去默默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