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压抑着喉间细碎的咳喘,把手指伸进颈侧勒紧的红色项圈,徒劳的松了松。
紧接着,他几乎残忍的伸手抓住胸前垂着的那条锁链,用力一扯——
尽管白莫没有抬头,却还是听见裂帛一般的声响,身躯不可遏的一震。
白柏整个人靠在龙椅上说不出话,穆凉竟然生生扯断了自己的两块锁骨,两侧的豁口汩汩的流着血。
穆凉疼的眼前一阵发黑,喉间的血死死压着才没有喷出,可他强撑着得意的笑容,“你以为锁住我的是锁链,你以为错了。”
他分明前一刻还像受伤濒死的野兽一般强横,这一刻却又如同斗气的孩子一般,为一点点言语上的左右而沾沾自喜。
失血过多的人终于遏制不住的倒在地上,意识倒还算清醒,可却已经撑不住虚软的身子。
白柏嘶声喊,“来人!——”
“压入地牢——”
白莫始终低着头,看不见穆凉的身影,却能听见悉悉索索的锁链声响。余光若有如无的瞥向地上那一抹血痕,甚至不自觉的追逐着那道血痕延伸的方向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白莫突然听见穆凉平平淡淡的,甚至像有一丝笑意的声音,终于还是忍不住抬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