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奋笔疾书三个时辰,魏祈宁抬头看看天色,饮了水,吃几口干粮,开始仔细思考最后一题。
她不懂水利,只是温习天文地理时,对照着地图和前人典籍粗略看过一些。遇上这样棘手的题,她只能紧扣兴修水利工程的厉害,和江南旱涝规律、灾后重建这三点多费笔墨,逐一叙述。
打好草稿,誊抄完毕时,离黄昏也不剩多久。她仔细检查一遍看看有无错漏处,便交卷了。
考场外早已停满了来接考生的马车,长安蹲在街边紧紧盯着考场出口,一见到魏祈宁,赶紧从地上弹起来,大喊一声:“少爷!”
魏祈宁循声望过去,不由冲他挥手笑笑,刚想提步过去,才发现自己双腿无力,竟是寸步难行。她后知后觉,考试的紧张直到现在才稍稍显出来。
长安过来要扶她,她摆摆手,靠着墙缓了口气。
旁边一位车夫呵呵笑:“小公子这是吓着了,定是头一回!我家公子考了三回,一定早已惯了!”
长安被吓得脚下一滑,差点摔跤,小声道:“乡试三年一考,这几年圣上也未开恩科,他家公子岂不是第七年了?若再考不上,又得等三年!”
魏祈宁也是心下惴惴,放眼望去,有不少考生年过而立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