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局不稳,十七年的风霜快压弯了老帅的脊梁,这般神色再没出现过了。
周骞既欣喜,又有隐隐的不安,端着个酒杯。
“你从小一门心思钻到兵书里头,起初我还怕你读死书,不过在北疆这些年,我瞧着你并不拘泥于兵书,奇诡之道信手拈来,屡次兵行险着,出奇制胜。想必你自己也得意的很,不甘心就这么放下三郡,拱手让人,若是让你做了北疆大营的主帅,说不定这会儿匈奴议和的来使已经在半道上让土匪给宰了。”
周骞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感觉知子莫若父。
周风呷了一口酒,继续说道
“上阵杀敌,兵法再绝,将帅再高,能出奇制胜,以寡敌众的终究是九牛一毛,世人守着兵书奇绝的案子一传百年,只因为百年间这种胜利实在是屈指可数,就算你借天时地利赢了一时,最后镇守四方,安民天下,靠的还是国库充盈,兵强马壮,不战而屈人之兵,是为上上策,倾一国之力,一战而胜,是为中策。”
周风叹了口气,酒入愁肠,没说出下一句。如今他们就剩个下下策,山河破碎,朝廷打不动了。再打,就只剩光秃秃的一个江山了。就这样,穷酸皇帝还时刻防着着他这个穷酸的将军,殊不知,两个人把底裤脱了都翻不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