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突厥和胡人在高昌的影响很是深远。再者,我镇守高昌的大军供养补给多源自河西之地,朝廷撤减西州军耗让河西百姓减负是必然之事。军力大幅减少,诸胡与突厥在旁环伺,你们此去西州镇守,任重而道远,行事千万小心。”
许彦回忆着四姨父乔驸马叮嘱的种种事项,一双丰润的玉手突然从身后抱住他,娇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:“刚刚听那名文官的口音,似乎也是蜀地人。”
“难怪我觉着他说话怎的让我有似曾相识感,原来你们是同乡。”
阿若在他身后拱了拱,撒娇似地埋怨,许彦只觉得一股热火从下往上直串入脑门,浑浑噩噩地想着,携侍妾同行戍守西州,真不晓得是对与否。
这日西出玉门关,往西北走伊吾道,起初还看见些低矮绿物零零星星地散布四周,没多久便只剩下黄土沙,偶而有些干硬的马粪畜便横道,然后便是无边无际的戈壁沙海。夜里听着营帐外的呼呼风鸣声犹如百鬼嘶嚎,扳指计算,已经是横越沙海的的第五个黑夜。许彦回忆赵乙出关前置办大量的水草干粮,当时看着夸张,此刻着实明智,但愿明日能如期走出这险恶的白龙堆。(白龙堆即现在的罗布泊,是当时中原进入西域的最近通道。)
红日初升,趁着天还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