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岸,陷入了沉默。
“汨罗啊汨罗,你也是蛟龙,为何总是甘愿在水底隐藏?”诗人突然停下了,有感而发。
很难得的,年轻渔夫这次竟然没有再出口争论隐世之道。
“今天不想争论,你就抱怨吧!”汨罗苦笑。
屈原微微一笑,汨罗是知道他心情低落,让他发泄个够吧?
“求介子之所存兮,见伯夷之放迹。心调度而弗去兮,刻着志之无适。”
诗人一赋终了,身旁的汨罗早已上岸坐在一旁,视线同样远眺湘江。
“所以,你又想不开了?”汨罗闷闷地问。
“我好恨,恨佞臣小人荣华富贵;我更哀悼,悼当代人们自私自利。”回风卷过,白发拂面,屈原没有动手拢络,“我一直在想,干脆随着江淮之水入海,跟随伍子胥一起去算了。”
“唉,你知道,我看到那边沙洲想到什么吗?”汨罗搔搔头,“我想到那个苦谏纣王没人听,最后跳河的白痴申徒狄。活着的时候说破嘴都没人要听,死了还会有人要听吗?他抱着石头沉在河底,只改变了那天鱼虾的菜单而已。”
汨罗似乎因为自己讲的笑话而吃吃笑了起来,可是屈原笑不出来,这一点都不好笑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