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桨击船舷的节奏,江水般清脆又不失雄浑的歌声传来:“沧浪之水清兮,可以濯我缨。沧浪之水浊兮,可以濯我足。”
屈原眉头深锁望向江上,小船转眼之间只剩下一个不大的黑影,可是汨罗的声音却依旧随着江风飘来:“你甘愿跳水,可看到这江也是浊的吗?”
屈原一愣,再转眼渔船已消失在江波之中。
道不同,不相为谋;话不投机半句多。屈原以为他不会再见到这渔夫。可是他错了,两天后的深夜敲门声在月色中响起,本就辗转难眠的诗人起身察看,门外竟是汨罗。
“抱歉,打扰您了吗?”
应门的屈原一时没认出来人是谁,汨罗一席白衣沐浴在月光下,宛如月神一般。夜晚银白光线笼罩着精壮修长的身躯,竟像他本身就散放着柔柔光霭。是神?是鬼?屈原即使是俗子,也知道眼前的绝非凡物。
“我是汨罗啊!屈大夫可忘了我?”汨罗笑着摇动手上酒壶,“今夜月色极美,恰得美酒一坛,特来邀大夫共饮。”
“国丧在身,不可作乐。”
“唉,干嘛呢?”汨罗扫兴地仰头叹息,宽松衣襟露出年轻的脖颈,“楚还没灭呢!您这是在触霉头?”
屈原看着那年轻饱满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