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信无稽之谈,但本就微弱的再嫁之念,慢慢打消……
她将洪朗然的深情痴狂、念念不忘,归咎于“得不到”。
想当年,徐赫何尝不是爱她入骨、巴不得捧在心尖上细细护着?婚后第三年起照样一反常态,潜心作画,将诸事搁置一旁。
阮时意疑心自己生完孩子,魅力不再,一度抛却颜面,对他做过异常出格之事。
徐赫为之癫狂,放纵一夜,又故态复萌,关起门没日没夜临摹。
回首往事,阮时意暗笑自己傻。
她何以为此迁怒,放弃绘画?干嘛不凭实力跟他一争高下?
若她坚持至今,没准儿……她已成为当世大名家,谁还记得她那悬崖底下的夫婿?
如世人所议论,她此生为亡夫的名誉、子女的前途、儿孙的成长操碎了心。
静下心细想,岁月蹉跎,人心易变,就算徐赫不曾为爱好豁出全部乃至性命,亦未必爱她到老。
而她,也未必能容忍他变本加厉的执着与肆意。
当爱意被时间消磨,生死两茫虽薄凉,却不失为一种成全。
念及此处,阮时意重负渐释,转身踏入庆和二十二年的溶溶春色中。
只因她头也不回,是以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