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到鲜少流露的复杂情愫,却琢磨不透,她放下的,究竟是什么。
“您说,咱们是否该借机收回其余四段?”
“恐怕绝非易事,有位长辈病故十余载,子女流落他乡,杳无音讯;另一位友人获罪,家都保不住,哪里顾得上一幅画?另外两幅,我知在何处,就是……一人棘手,一人难缠。”
见她难得展露一丝半缕的窘迫,周氏恍然大悟,憋笑道:“儿媳懂了。”
阮时意啐道:“别以为老身变小了就好欺负!你、你还敢笑!”
嗔怨之言未道尽,远处一声粗糙男嗓,溢满悲恸哀伤之情,如洪钟般穿透而至。
“小阮啊!你……你怎能抛下我一走了之!”
阮时意一听这大嗓门,瞳仁微扩,禁不住抬手扶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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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目睽睽下,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袍男子大步流星冲上灵堂前阶。
一张难辨年龄的方脸,长眉朗目,美髯飘逸,英气逼人,如从古画上剪下来的威猛战神,正是镇国大将军洪朗然。
“大将军有心。”徐明礼如常沉稳,执礼相迎。
“什么‘大将军’!叫伯父!”洪朗然悲容带怒,大手用力拍在徐明礼肩头。
可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