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”。
转了一圈又回来的赵文振刚好看到这一幕,两人目光碰触间相视一笑:“赵老弟,让你见笑了,俺们都是粗人,跟你不一样,文绉绉的话不会说”。
刚才赵文振转了一圈,也问过一些铁匠,虽有不言语的但终归能碰到个话多的,大致了解了这司监的为人。
“龚大哥说笑了,那些文绉绉的话语只是装出来的,哪里比得上龚大哥这般的豪爽”。
能够进到大梁军器司铸坊的匠人,都是九品内的铁匠,除了有一身的力气,经验才是最重要的,民间有一句俗语,“人生三苦,打铁、撑船、磨豆腐”,打铁能排在第一位,就能知道不是常人想干就能干的,除了忍受烧碱的气味,还有火炉的烘烤,不过入了军器司的打铁匠,所拿的月奉可是相当于六品官职的俸禄,所以这军器司在天下打铁匠的眼里是宛如圣地一般的存在。
这龚连成虽然脾气暴躁,时常打骂手低下的工匠,倒是平常待他们却是极好的,每每发了月奉都要请铸坊里的兄弟喝一顿酒,而他打铁的艺业更是公认的第一人,作为铸坊唯一的一品铁匠,这一点毋庸置疑。
一阵钟响,铸坊里的铁匠纷纷放下手中的锤子铁钳,往外走去,龚连成脱下牛皮护衣,随意搭在一旁立在地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