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着一丝的轻蔑,能够从一名铁匠爬到正四品的司监位置,只会打铁是不可能做到的,而他刚才的所为也证明了在这里自己是老大。
赵文振从左首的位置,一个个砧子看下来,忍着烧碱刺鼻的气味,跟挥动铁锤的工匠们保持着不会打扰的距离,暗暗惊叹,光靠捶打就能造出如此精美的兵器,实在是难得,单单一件拿出都是可以陈列,只是铁器容易锈蚀,后世存世的实在不多。
司监侧眼看了赵文振一眼,见他并没有退出铸坊,还一个砧子一个砧子的看着,昨日看到宫里送来的密令,说是让自己配合这位状元郎,还要有求必应,让自己配合一个书生,这让他气不打一处来,今日也没有派人迎接,故意让这新来的少监到铸坊来见自己,自己受不住可能就回去了,不然以后还得伺候他,这里可是连身经沙场的将军都待不了多长时间,烧碱的气味比起死人的血腥气,要烈不少。
可这绣花枕头一般的人,从进来到现在都有两个时辰了,还能忍住,莫非他的鼻子不通气?想着这般事,砧子上的铁器已经有两三锤砸偏了,本来快成型的铁器生生被砸出一个豁口来。
本来心气不顺的司监,见铁器被打了个豁,停下抡锤的手在拿钳的那匠人头上扇了一巴掌:“你他娘的怎么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