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娘瞥了她一眼,“他比你早一步回庄。”驴车岂能追得上骏马。
说罢,她不欲再言,绕过崔莞,朝自身居住的竹楼奔去。
不出片刻,一只信雀破空而去。
崔莞本就离得不远,自是没有遗漏信雀展翅的一幕,她眸光轻凝,心中愈寻思,便愈觉得事情并非眼前所见这般简单,否则岑娘也不会急急向刘珩报信。
边思边行,崔莞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萧谨的屋门前,她身子一顿,抬手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扉,流光倾泻而入,铺洒在地上,映出一道纤长的身影。
一连两个月早出晚归,她似乎已许久不曾好好看过萧谨一眼。
屋子中仍是熟悉的摆设,长几上整齐的摆放着几本书册,均是她曾翻看过的,甚至连那半本破旧的《素书》也摆在几上。
莫名的,崔莞心中微微一涩,直至此时方惊觉,那个总是紧随在自己身旁,昂着含满信赖的小脸,一声一声唤着“阿兄”的小人儿,已不知不觉印入了她那颗冰凉无情的心。
阿谨……
崔莞扶着门框,长长的吸了一口气,素手成拳。
即便再怎么心急如焚,她都只能按捺住寻上萧之谦的冲动,若不然就如同岑娘所言,是害了萧谨。
当夜,庄内的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