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落下,华灼便心知肚明,无论再怎么询问,匀子都不会再多透一句。
她索性站起身,拂袖弹衣,慢条斯理的往后退,直至退到竹门前,跨门而出之时,又侧身回首,对上匀子始终含笑的面容,淡淡说道:“红尘俗事,确不该纷扰隐世之人,只是,你连我这魏人都可收,何故不愿助晋人一臂之力?”
说罢,华灼转身踏出门,头也不回的离去。
看着她飘然远去的身影,匀子慢慢放下手中的竹简,眼中含满无奈之色。
并非他不愿,而是这世道纷乱将起,天机已混,崔莞这小姑子的气运命理,便是他也掐算不出分毫,唯知这收徒一事,断不可为之。
有时,以退为进,未尝不是一种助力。
可惜这一切,崔莞均不知情,下山后,她便登上驴车,返回临淄城。
一路上,坐在车厢中的崔莞眉目间透着一丝轻快,反倒是驭车的卫临,面色沉郁,他再三犹豫,最终决定,坦然告之。
“阿莞。”卫临稍稍侧头,压低声道:“方才你登山后不久,有人曾在附近查探。”顿了一下,他又道:“那人,我曾见他为你驭过车。”
为她驭车?
崔莞眸光轻晃,是墨十八。
看来,她与卫临相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