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音随即被嗡嗡的低语声打破,明处暗处,不知多少人的视线在余北和他手中太阴幡上来回移动。这是瞬间祭炼六层……六层啊!
有人学着那动作,拿拳头在掌心猛砸,好像这么砸砸碰碰,那顷刻之间祭炼六层的手段,就能落到他手里似的——天罡地煞祭炼之术中,以六层为一重天,算是一个相对完整的环节,从此法器与器主气机贯通,无有窒碍,这是最基础的东西,祭炼完满不算什么,但又有谁能在这几次呼吸的时里间加持上去?
这是祭炼,不是染布,就是染布,也要泡一会儿吧?
见微知著,一重天是这样办的,那么二重天又如何?三重天?四重天?
越是这么想,周围的看客们越是纠结。无庸讳言,对修士们来说,祭炼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趣的活计。
“若是把祭炼法器而消耗的时间,全转移到修行上,我是不是还有机会?”对在场的很多人来说,类似的念头,很多时候就像是阴魂的低语,在耳畔心间回绕。
修行界从来都不缺乏因为祭炼法器而耽搁修行的倒霉蛋,在北荒,比例还要更高。只眼下的红牙坊中,也不止一个。惨痛的经历和眼前的事实对比,冲击分外强烈。不管余慈接下来如何动作,在场这些阴窟城的头面人物,肯定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