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慈听得咋舌的时候,忽有歌声从花墙后散出,清悠轩敞:“清静家风,无为活计。个中别有真消息。阒寂湛湛契玄机,杳冥恍惚通幽理。七宝山头,五明宫里。陶陶恣饮醍醐味。醒还醉了醉还醒,醉还!”
清越歌声与美人吟声合在一处,高下相和,清浊相应,末了却又音调变化,懒散低回:“陶陶恣饮醍醐味,醒还醉了醉还醒……”
“这么玩?”
余慈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了,用女子低吟为伴乐,视美人媚态如无物,高歌道词,吟诵玄理,这手段,简直,简直……
他一时间想不出个准确的形容词来,只觉得原本让人血脉贲张的艳媚场面,却因之而带出许多荒谬和疏离感。那人的心肠真不知是什么做的,宝蕴如今风流妩媚的姿态,便是他都怦然心动,却只换得在其手中为琴弦、为萧管,如此意趣,他是自叹不如。
这时,前面有人招呼:“前辈!”
他进来红牙坊,万全就知道了,只是手边有事,一直脱不开身,这时才迎上来,在这边碰上。万全也是有玲珑心肝的,见余慈神情,顺着目光往那边一瞥,也是呆了呆,后面的言语就有些磕绊:“这……呃,前辈,陆姐在制器坊等着您呢。”
这话像催促似的,有些不礼貌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