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苦了,心里也便不觉得苦了。
他静默片刻,道,“其实,你那样怕苦原不必吃这药汁,我命人煮了红糖姜水……”
我冷冷地瞥他一眼,他未说完的话就那样卡住,我这才将药碗放到侍女手中,重新回到榻上,面对墙壁。
我不会忘记,那道斩令是他君墨宸下的,如今又来这里惺惺作态?当真可笑。
再者,有什么药能比心里还苦呢?
我不知他是何时离开的,原本只是面朝里不愿看见他,却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,再醒来时已经入夜。
那之后许久君墨宸再未来过,房中的琴,棋,书,墨宝之类倒是被我倒腾了个遍。
只是再怎样都觉得心里仿若缺了一块,空落落的。
整个人竟成了行尸走肉一般,食不知味,睡也无梦,整日里过得浑浑噩噩。
那些时日正值三伏天,正是最热的时候,我却总觉得冷。
这样的情景一直持续到秋日,病虽大好了,人却瘦了一大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