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品儿进来跪在面前,恭敬道,“陛下,姑娘的药已经煎好了,可要现在拿进来吗?”
“拿进来罢。”想了想,君墨宸忽然加了一句,“多备几碗。”
我想起上次生病,拂了一十二碗药汁,他这是生怕我再将药拂到地上呢。
可是,我如今不会了,奕郎屈膝求人,拼死也要让我留下这条命,我便再也不会随意糟蹋了。
我会听他的话好好活下去,只是忘记他,我却是断断做不到的。
君墨宸看到我顺从地从品儿手中接过药汁,连蜜饯都不用便大口喝完时,他的脸上是有惊讶的。
且不说他,就连我自己也是惊讶的。
我从前极为怕苦,但凡食物中有一丁点儿苦味,我便是一碰也不碰的。
记得幼时一次偶感风寒,我无论如何也不肯吃药,一闻到苦味便远远地避开了去,母妃捧了药碗跟在身后一声声道,“公雅乖,快些来吃药,母妃这里有蜜饯哦……”
我巴巴地望着母妃手中的蜜饯,再看看那碗墨黑的药汁,终究还是远远地躲开了去。
……
品儿端来的药汁熬的浓稠,极苦,只是此刻喝在嘴里也是甜的。
正所谓身